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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時也匆匆,不予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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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也不得不過的很快。

一月光陰,轉瞬即逝。

羅季站在祭天大典的舞臺之上,深深吸了口氣。

這一個月的日子,過得可謂是分外精彩。首先是白綺、齊玉、何夕三人跑去查案捅了個大簍子——聽從何夕的建議,三人一頭紮進了梵輪教的老窩……要不是李白正好在那邊搞事情,指不定這三個貨就搭進去了。

之後羅季帶著白綺去見了老丈人,經過了一番威逼利誘後,羅季成功堅守住了自己的底線——白綺總歸是要跟他走的,不過孩子可以姓白。這算是通過入贅的方式搞定了白傖,為這事蘇可兒和羅季白綺二人生了一場大氣。

她認為白綺進門算是高攀了,羅季這般不在乎自己身份讓她很不滿。但是在王雪純的調和之下,三人總算是沒有徹底鬧掰,只是蘇可兒一直在和白綺冷戰,羅季怎麽勸說也沒有什麽作用,讓他徹底的體味了一把什麽叫後宮不穩的恐怖。

與此同時,祭天大典主祭祀的選舉也如期召開,杜德悟算是將“坑蒙拐騙”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幾乎華夏百分之九十的修行門派的腰包都被他掏了一遍。

因為偷窺事件而導致來挑戰羅季的人是絡繹不絕,按照大會安排,羅季是要暫時丟了國師的身份去比鬥的,甚至遇到修為低下的對手他還要壓制自身的修為,以此來證明他是真真正正的華夏年輕第一人。

萬幸,羅季沒有掉鏈子。

比鬥不止是對戰,還包括了琴棋書畫、政治辯論、大道感悟等一大堆的東西。選擇比什麽皆是挑戰者說了算,不管人家說什麽,羅季都只能接招。

這時候,天才和蠢材的區別就出來了——什麽是天才?天才就是你花好幾年才能勉強學會的東東西,我用不了一個月就融會貫通給你看。

有著傑克留下來的知識打底,再加上蘇可兒一天二十四小時陪在身邊有什麽不明白的隨時可以問她,羅季已經算得上是一個理論知識專家了。

當然也遇到過幾個棘手的對手,比如說以獨孤雅兒為代表的“天才就是看不起蠢逼”聊天群中的青年才俊,其中多數的人都讓羅季手忙腳亂了一陣子。

尤其是獨孤家的兄妹和西門家的那個貨,讓羅季曉得了啥子叫個“劍”。

不過依舊是贏了,雖然其中有些不太光明正大的招數——比如說在擂臺上色誘獨孤雅兒,比如說前一天晚上請獨孤哥哥去大保健,比如說從王雪純手底下挑了幾個小鮮肉送給西門吹泡泡……

起碼西門吹泡泡跟獨孤哥哥第二天上臺時腿都是軟的。

就這般,羅季成功坐實了華夏年輕第一人的位置。手段不光彩?不光彩的手段,只要能成功那也是本事。

跟杜德悟分贓後,羅季便丟下家小來到了首都,跟那些老狐貍扯皮。王雪純不放心他,也陪同者。

天下會的產業暫時交給了蘇可兒幫忙打理——這只狐貍本事大著呢,跟著王雪純做了幾天秘書,就已經將天下會的運行模式跟生意往來摸了個七七八八,而她們這種級別的人做生意更多的是依賴人際關系,畢竟蛋糕就那麽大,誰人緣好誰才能吃的多一些。

在人際關系處理這一方面,蘇可兒做的比王雪純好很多,因為大家都喜歡魅惑眾生的臉勝過看了就怕的後媽臉。

羅季跟王雪純的首都之行還算順利,蘇可兒幫著王雪純打理天下會反而還有一絲更進一步的樣子。

白綺則是忙著跟爹娘扯皮嫁到外省的事,目前還在冷戰膠著。

齊玉上著大學開著掛破案,以她目前的成績,估計羅季的打壓政策很難落實。

何夕最近也沒有忙著犯二,而是為了她明年的高考上大學努力著。

諸位看官可別誤會,夕寶寶所謂的“努力”,可不是努力念書,而是努力行賄。

王雪純曾經答應過她,如果她考上華夏一流的學府,就給她一千萬獎勵,順便每個月零花錢翻倍——也就是每個月能有一百萬零花了(鑒於何夕努力犯二的表現,她每個月的零花只有五十萬,算是家裏最少的。)

何夕也總算是機智了一次,羅季了解到,何夕拿出獎金裏的五百萬行賄,買了個洛英大學的入學資格。這樣,她啥都不幹就凈賺五百萬,並且零花錢成功翻倍。

不由得讓人感嘆不愧是何通的閨女……

至於事後王雪純怎麽收拾她麽……起碼夕寶寶不怕。

梵蒂岡教皇因為遲遲等不到華夏國師的訪問不得不親自過來談事,途中遇到一波精心謀劃的刺殺,提爾小姐光榮犧牲。華夏這邊理虧,羅季只好多答應了一些給教會那邊的好處。(主要是因為提爾的死導致東方穎臉色太難看了,杜德悟實在受不了以後向羅季開口下話。)

美國那邊,阿福在接手瓦龍的產業之後跟陳龍二人一起將黑手黨打造成了美國政府的走狗,順便將無限手套的第五塊寶石情報告訴了羅季——就在何朝的私生子手裏。

羅季處理何家的家事也廢了好大一陣功夫,不過事件最終圓滿結束。何夕手裏捏了五塊寶石,再加上她的腦洞……這時候蘇可兒也不一定能打贏她,成功一躍成為家裏準第一打手。

與此同時付靜也從美國回來了,帶著何夕跟王雪純的“青梅竹馬”一起。

羅季這時才知道這兩個寶貝還有個青梅竹馬的說……

二女很是開心,因為這個竹馬已經快五年沒有見過面了。但是短暫接觸後王雪純便對其產生了反感——這位姐姐現在看人那可謂是一看一個準。

何夕傻乎乎的還在樂,不聽王雪純的勸告瞞著羅季偷偷去跟竹馬玩樂,一不小心就被下了藥。

要不是羅昊這家夥正好就在附近,那麽夕寶寶的第一次羅季就別指望了。

知道這件事的羅季勃然大怒,狠狠罵了何夕一頓後便隨便親自將那匹竹馬給燒了。

點天燈,說燒就燒。

在首都的扯皮,因為羅季儼然已經成為了孩子王,所以也沒廢多大的事情。也就是跟闡教那邊的摩擦,不過道教跟截教已經穿了同一條褲子,佛教又是個打醬油的,教會的勢力根本影響不了華夏的事情,也就沒鬧出多大的幺蛾子來。

付靜回國後跟羅季多多少少也鬧出了點暧昧的事,不過王雪純跟蘇可兒聯起手來這個家裏基本上算是水潑不進,目前來看付靜應該是沒什麽希望跟羅季在一起了。

事情就是這般,說快真的很快,但是說不快有好似度日如年。短短一個月內便發生了這麽多的大事,但簡化來說也就不過兩千字左右。

世事很無常,又很可悲。不是麽?

……

當下,羅季站在華夏傾國之力建造的祭壇上,廣闊天地間仿佛只有他一人存在,又好像所有人都在他的身邊。空洞又虛靈,真實亦繁華。

“呼……”

羅季深吸一口氣,將腦子裏所有的想法都撇出去,朗聲道:“祭天大典,現在開始!”

“奏樂!”

古老的祭祀樂曲響起,來自亙古未知之時便流傳下來的祭天禮樂在闊別數百年後再一次自華夏大陸上鳴奏。

莊嚴肅穆,神聖不容侵犯。

與此同時,禮樂在華夏大陸所有生靈的腦海中響了起來,是人是畜、是妖是木,皆是停下手頭的一切,茫然的看著天空。

疾馳的車,飛翔的鳥,奔跑的人,飄落的葉。

整個世界的時間被靜止,沒有傷害,沒有不解。動作被禁錮,但所有的一切,都依舊保持著他們的思想。

包括花草,蘊含樹木。

哪怕是僅僅一塊頑石,此時此刻都有了自己的思想。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

在此時此刻,得到了絕對的,完全的公正。

天地間的元氣自萬物之上流出,融匯天際。

老邁者,因受不了元氣的流失而死亡。

生病者,因元氣的流失而病情加重。

即將腐朽的木石,瞬間化作塵粉。

青壯者,也感受到自身突然間虛脫乏力。

這是萬物元氣的流失,是本源的失去。

天地萬物皆有元氣組成,不論是生物還是植物,亦或是一塊最不起眼的街邊石子。有了元氣方能存在,失去元氣便是失去它自身的存在。祭天,需要萬物元氣來祭祀。

大道神人為何能高於一切?便是因為他們可以理順元氣,以此來維持這個世界的正常運行。可惜,現在他們都不在這個世界。

這波祭天,便是要徹底的消耗掉萬物的一部分元氣,來召喚天道現世。

是可悲可嘆?亦或是可歌可泣?

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

因為,天要現世了。

“奉天承命,順勢而行。今華夏新歷第七十九年,子羅季承天父之命,繼地母之運,率國而行。祭之以氣,召之以令。不知人間興衰何往,未曉三界何災將至。特此逆順萬物之本源,獻祭生靈之生轉,叩問蒼天……”

羅季跪與祭天臺上,念完一串又臭又長,還不知所雲的祭詞,三叩九拜。隨後伏地不起,等待天的答覆。

浩瀚的元氣凝聚成漩,匯聚於天空之上,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朝聖的感覺,只覺得上方有一個浩瀚、、偉大、卻又卑微、渺小的存在正漸漸凝聚而出。

不可描述,不可言明。

“你來了?”莫名的聲音自羅季心中響起:“來了,就進來吧。”

這個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絲莫名的傷感和悲涼。

羅季眼前一花,隨即便來到了那個他曾經來過的白色空間之中。

“坐吧。”

天道還是那個天道,一聲白衣坐在一顆巨大的文竹之下,身前是那個茶桌,上邊放著兩杯已經涼透的茶水。

只是……那顆文竹已經枯死,天道沒有五官的臉,傳達給羅季一種落寞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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